王驾

每一天都在艰难复健中_(:з」∠)_

【度朔桃枝/岁日夜半】安否

【李杜】安否

神话架空

欢迎捉虫

祝各位虎年吉祥,平安喜乐!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侠客李×青龙杜


       近来,世人总会听到雷声,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在耳边轰隆作响,连带着脚下的土地都传来震颤,心中也不太安宁。


       蜀地在这时传来零星关于龙的消息,一时间众说纷纭。有人说是神龙现世前,天降异象,雷鸣万里示意;有人说是恶龙现世,天降雷罚,九九八十一道庇佑众生;还有人大笑道,雷声不过是龙的鼾声,霜寒之下,龙也嗜睡……


       御座上的天子以手抵额,高高在上,听着底下众臣的激情辩论,神色看不分明。都说天子是真龙在世间的化身,如今听闻蜀中龙的传言也不知作何感想。


       熙攘繁华的长安街道,一个约莫一米来高的孩童慌慌张张地撞上了李白腰侧,头磕在剑鞘上,很快便有些许红肿,孩童捂着头抬眼去看被自己撞到的人,月白衣裳沾染了墨痕,星星点点的,却不显得脏污,即使孩童近来打心底厌恶黑白的色彩,但对上李白,仍旧是没有一丝反感,反倒是有亲近之意。


       孩童抬头望向李白的时候,李白也在低头看他,小小的娃娃用白嫩的两手捂着发红的脑袋,睁着一双水灵的眸子,虽受伤吃痛,但干净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委屈,李白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,只得败下阵来,蹲下身,帮孩子轻轻吹了吹额头。


       孩子就愣愣地看着李白,很小声地说道:“对不起哦。”


       李白反应过来这是在向他道歉,因为撞到了他,虽然撞在了剑鞘上,对李白本身并没有造成伤害,但孩子还是很懂事地道了歉,李白不由得就对这乖巧的孩子产生了喜爱之情。他想四周望去,并没有看见孩子的父母,询问过往路人,都说先前没有见过这个孩子,并不知道是哪家的。小孩子总归是娇气一点的,李白看着小娃娃有些红肿的额头,伸手便很轻松地将孩子抱起,那孩子被他抱起来也不做声,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,李白又凑过去吹了吹红红的地方,就要带孩子去看看郎中。


       路上走得急,在加上孩子一直不做声,乖觉的很,李白也就没注意到,孩子额头的红肿不知不觉中变淡,继而痊愈,又恢复原先白嫩的肌肤。等到了药铺,坐诊的郎中上来问孩子有什么问题的时候,李白转头去看,孩子额头一片光洁柔嫩,怎么找也找不到红肿,只好让郎中意思意思把了下脉,本是保险起见,结果还真把出了问题,年龄小小的孩童居然气血亏空,李白挨了郎中好一顿骂,最后看在他舍得下血本买药材的份上郎中才闭上了嘴,但仍旧是细细叮嘱,李白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,一一把郎中的叮嘱都记下了,这才提着半人高的一摞药材抱着孩子走了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带着孩子和药材回到在长安城的落脚处,按照郎中的叮嘱,用了晚饭后细细把药熬了,又翻出一包路上买的蜜饯,哄着小孩喝了药,吃了蜜饯压压苦味,之后给孩子洗洗送上床,这一系列事宜都亲力亲为,冬日里天黑的早,两人很快便吹了烛火入睡。


       一夜无梦好眠。


       醒来时,李白睁眼被一抹绿光闪到了眼,昨夜孩子睡的地方,有一片碧绿的鳞片,有半个手掌大小,触之坚硬有棱角,碧绿的正面较为粗糙,银白有彩纹的反面却是光滑,有点像鱼鳞但不尽然,李白把鳞片拿起对光,鳞片较为通透,阳光下呈现出明显闪耀的碧绿光芒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拿了个针脚细腻的荷包,将鳞片放了进去,贴身放好,再起身,脑袋一片空白,霎时间遗忘了一些事情,再去想昨日你他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,竟皆不记得了。


       院内,一个熄了火的炉子摆放在屋檐下,炉子上的砂锅里还有昨日未倒掉的药渣,但所有人已然不记得这药是做什么的了,搜寻一圈,也没有找到药包,只好就此作罢。


       用过早饭后,李白又想起来蜀中传来的关于龙的只言片语,浑身充满了干劲,将一切抛诸脑后,收拾收拾就准备上路了。


       正巧有商队从长安返回,途径巴蜀一带,有家里自带的武打,一路上总归比李白带个小厮要高强,提前付了一半酬劳,商队便匀了一辆马车给李白与其小厮,马车安排在后中段,还算安全的位置,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蜀中出发了。


       杜甫这个时候就坐在城楼上,身量瞧着别昨日高了些许,嘴里啃着从李白那儿顺来的人参,目送那个他有好感的人和其小厮驾车走远,就这样边看边啃完了一根人参,等到完全看不见车队的尾巴时,他伸手摸了摸头上右边的凸起,在宫里暗卫追上来前,跑得不见了踪影。


       一个月来,车队越靠近蜀地,雷声就越是清晰可闻,每一次雷鸣天地都传来震颤,整个商队停在距离蜀地百里的镇子上,领队的掌柜正在斟酌要不要绕路,毕竟看这雷鸣的阵仗,蜀中怕是有些突发的危险。可绕路就要更久,一来一回很可能耽误商机,掌柜打听了三日的消息,寄希望于危险并不太大,原路可走,可以省些工夫。一行人借住在当地的人家,租了个豪绅的院子,掌柜的带人早出晚归打探消息,李白就带着小厮去喝酒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与商队目的不同,李白为的是龙的传言而来,而商队则是为了过路,两方各用不同手段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,不出意外,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。


       商队停留了三天,第三天山里突然传来震声的呼啸,隔天掌柜便带领商队整装,准备绕远路而行,李白与他们就此作别,结清了应付的酬劳。


       商队刚离开小镇,百里之外的山间兀地打下一道雷电,使得略有些暗沉的天空猛地亮了一瞬,一时间所有人怔愣在原地,睁大眼看着远处骤白的天空。


       镇子里的外来客就像是约好了一样,挎上行囊迎着电光走进了山里,其中有一些李白还跟他们喝过酒,见状便明白是到入山的时候了,连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囊跟了上去,留了个小厮看着住处,只带了脚程快身手好的一位。


       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……


       山路陡峭崎岖,越是攀登越是望不见尽头,天也越发暗了下来,山间渐渐起了雾,愈发难走了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握紧了手里的龙泉,总觉得雾气浓厚得不正常,提高警惕却看不清前路。再攀登了一会儿,耳边传来烈烈风声,还有人坠崖的喊叫声,朦朦胧胧不大真实,但已让身处其中的人冒出冷汗,小厮不知什么时候跟丢了,李白身上只剩下一壶酒、一把宝剑以及一个装有鳞片的荷包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停下了脚步,平稳有些慌乱焦灼的内心,手不自觉地改在荷包上,霎时间眼前闪过碧绿光芒,迷雾尽散。露出眼前的悬崖峭壁来,李白心中一阵后怕,只差一步,他就要跌落山巅,不过很快就因眼前的景象调整好了心情。


       山虽高,目不及千里,烈风急速掠过耳畔,晕染开了一片极致的水墨世界。


       迷雾被风吹散开来,风停雪降,广阔的灰白水面一直延伸至远处高耸两峰之峡,湖上泊有客船三两,除此之外,世间再无其他,眼前一切都只是黑白灰三色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说不出话来,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,跟着身前十存一二的外来客沿着陡峭石壁向山下的湖水走去,其中万般艰辛,众人皆不气馁。


       龙泉在这山崖峭壁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。


       外来客先到山脚,挑起了客船,李白却一眼相中掩在客船中的一叶扁舟,那只能容下三四人的小周在众庞大豪华的客船中格格不入,尤其是摆渡的老翁还坐在船头垂钓,斗笠蓑衣,一根竹竿一鱼线,画面就此定格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几乎是立马就上前问道:“老伯,我可否搭你的船?”


       那老翁抬眼看了他一下,算是默许。


      “叨扰了。”说完李白便矮身进了船,这里的一切连同这艘简陋的墨色小舟都让他想高呼“妙哉——”


       周围的客船陆陆续续行驶了出去,李白余光注意到有一艘始终无人光顾的客船也行驶了出去,而他还在给垂钓的老翁斟酒,老翁喝了酒便同意他去看鱼篓里的鱼,李白就乐呵呵地去数鱼了,一副对其他事都不上心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在小舟里等了三天,吃了三天的鱼,老翁从早到晚就只坐在船头钓鱼,对远处传来的虎啸雷鸣充耳不闻,而他那两掌大的鱼篓仿佛永远也装不满。这里白天黑夜变化并不明显,李白也不觉得烦躁,酒也有,只遗憾没有记录心情的笔墨。


       第三天傍晚,老翁钓上来一条通体火红的鲤鱼,宣告了水墨画卷生活的结束,老翁把红鲤放回水中,摇着小舟驶离了岸边,舟小但快,一路追过搁浅在峡中的客船,摇晃着远去,老翁放声大唱,朴素的歌声回荡在整片峡谷之中,峡口的一边石壁上,紧贴着长了棵巨大的榕树,根系横斜在水中,老翁摇着船过去,在树下捡到了一名浑身湿透的青年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看着躺在舟内的人,绿色衣裳沾湿贴在身上,面色苍白,嘴唇毫无血色,露出在外的脖颈上有焦黑的口子,没有血迹却过分狰狞,李白又把人细看了一遍,在其握拳的右手看见一枚半露的玉佩,上刻有龙纹,一看就是天家的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老翁在那鱼篓了挑拣了半天,提出一条通体雪白的鱼儿来,取了鱼肉鱼皮和着梧桐绿叶塞入人口中,又在那伤口周围细细涂抹,之后便去摆船,再也不管了。


       夜里,那人发起了高烧,李白看不过去,只好用手心捧水降温,再贴于人额上,那额头光洁柔嫩,一时间李白便恍了神,他把自己身上的干热的衣物还给对方,又用火热的身躯把潮湿的衣裳捂干,如此一晚上便不知不觉过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第二天,耀眼的阳光洒在天地之间,雪停了下来,温暖的阳光把一切都暖了起来。李白这才想起,昨夜里再未听到虎啸雷鸣。


       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艘墨黑的客船,船上的人十多个,身披甲胄,在两船相近时砍了过来,李白瞳孔紧缩,下意识抽出龙泉接下一招,舟身剧烈晃动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杜甫在这阵晃动中醒来,坐起身来,迎面对上杀招,被着绿衣的李白硬生生挡下,多人轮番针对,百招之后,李白力有不逮,只得回身搂住杜甫,右手反握剑花,挡住了致命一击。


       生死之际,李白听到杜甫问他:“你来此地所求为何?”


       李白用气声答道:“为看一眼真龙。”说完便抱着他闭上了双眼,昏迷前已然认出跟他对手的是皇家的暗卫。


       杜甫垂眸,暗卫紧紧逼迫,摆船的老翁摘下斗笠,一甩手中的鱼竿,鱼线绕过,十数暗卫竟皆丧了命,异首落水。


       小舟在刹那间变成了一片苍梧巨叶,杜甫撑着李白站起,就着李白垂首于他颈间的姿势,对着唯一幸存的首领道:“身为天子,吾请其救天下百姓于水火,他不从反加害于吾,你便把这送予他。”说完便把手中的玉佩碾成了粉末抛去,再不管那暗卫首领了。


       老翁笑呵呵地撑着梧桐叶走了,边撑船边问道:“他是至真至纯至善之人罢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是的,这次多谢您了。岁相栖身于白虎,虎年将至,白虎力量渐长,打了我个措手不及,还好取得天子玉佩,里面有先祖存的一丝至清龙气,终是唤醒了白虎神志,万幸没有酿成大祸。”杜甫坐在梧桐叶上,让李白枕着他的腿睡得舒服一些,与那老翁作答。


      “这不是关键吧,关键还得是你身边那人。”老翁眯着眼睛依旧笑呵呵的。


      “意外之喜,龙身受创,我到达长安时就只剩一副孩童模样,当街撞上了他,有他的气场加持和一些药材,终是恢复了不少,临行留了一片龙鳞助他平安入山,有此难得人物在,可以荡涤世间污浊之气,光靠那玉佩里的龙气还是太过勉强。不过好在万事没有往着最坏的方向发展,如今一切皆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老翁便不再问了。


       一叶梧桐迎着天光荡去,千邪皆去,万恶尽除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醒来时躺在一片巨大的梧桐叶上,面前是一座黑白的大山,一条苍青色的巨龙盘于山上,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,睁开了双眼,露出一对金色的兽瞳,他张开口,吐出青烟,刹那间,万物复苏,随着龙烟泛出一片绿意,百花盛放,百鸟争鸣,湖水清澈见底,彩鱼游弋……


       李白注视着青龙,久久不能回神。


       天边飞来一个身着青衣的人,头上是和巨龙如出一辙的魏丽龙角,李白走上前将杜甫拥之入怀,轻轻吻了那龙角的端点。


       李白颤着声问道:“安否?”


       杜甫看着他:“永安。”


       这一年,起义军踏破长安城,一代王朝更迭,但之后谷物茂盛,是个丰年。


       白虎坐在李杜二人身旁,时不时发个恼骚,李杜二人自认在其属年力量不及白虎,只好哄着,时不时伸手摸摸虎头、虎爪和虎肚。


END.


评论(6)

热度(49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